It wasn' t the beginning. It was happiness.

「如今常存的有信, 有望, 有愛。  這三樣, 其中最大的是愛」(林前13:13)

2007-06-30

Ψ

 

     其實,最近算不上太空閒,但也沒有忙得怎麼不可開交的情況。
     有要預備的事,也有要處理的事,
     但不知何故(其實是知道的,只是這真是個太順手的寫法了),
     心情總是低低沉沉的。

     「從中一到現在,這是第二次如此赤裸裸地暴露於空氣中……
      只要輕易的一擊,便會完全地瓦解。」

     前幾天,我竟然可以如此隨心地,
     把非常深入的感受以精確的語言從口裡吐出來了。
     事後想起來,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或許,因為那對象是石寶吧。
     對著她,我總是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什麼來。



     這樣的日子裡,真的不想跟任何人來往。
     但這感覺越强烈,我便知道我更不可獨自一人。

     然而,當這種空氣的壓力層達至某個程度後,
     我知道,找天一個人出去走走,是不能避免的事了。

     在《體育時期》開始排練之前,
     有一個人去一趟什麼地方的必要。

Ψ

 
畢業禮完畢,感謝石寶、龍、彤、先生、老華的到來,當然也要多謝父親與哥哥。

蟹怪錯口說「妳父母都來」時,我才想起,對呢,她應該在上面看著吧,大概。最開心的,是穿著袍與哥哥兩個人合照。一直也覺得,我倆真是奇怪的兩兄妹,雖然表面上我們的確很疏離,但從某種意義來說,我們仍然是一對親密的兄妹。因此,合照那刻,我真希望嫲嫲也在場,因為,你們兩個,才是我真正的家人啊。

典禮本身是很普通且正常地野我煩厭的,但我還是靜靜的不想成為滋事者,給予最基本的尊重。這讓我想起了沐恩年代的日子。只是離開三年便已覺得是很遙遠的時光了,真不敢想像十幾廿年後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不過可以預見的是,那年代的某種像鬼魂一般陰霾的煙霧將會一生一世以令人震驚的黏力一直黏著我到死的那天。我肯定。

老實說,因為已經知道會繼續讀上去,因此一點畢業的感覺也沒有。但一想到連自己也不能肯定兩年後一定能畢業時,若錯過了這次的機會,或許就真的失去了最後一次畢業的回憶了。因此,我還是找了想見的朋友來。但遺憾的是,當然地,有些朋友來不到,有些則在事前聯絡不上。但願自己爭氣點,兩年後可以光光榮榮的再來一次,到時,總會齊人吧。我想。

2007-06-19

Ψ


九年前,在死寂的湖中,我發現一個小木箱。



我所身處的這個森林中,
就只得這片湖、陰霾的樹、腐壞的泥土和永遠被烏雲蓋著的一片天空。

而眼前的這個小木箱,實在太過耀眼生輝了。

一身泥濘的我衝到湖中心,把箱子擁在懷中。
那刻開始,我感受到,我得著生命了。

我拼命地找地方好好保管這個珍寶,不再理會旁邊的一切。
我只要這個寶箱,其他的都不要。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經過每天的探究,
我終於找到了離開這個鬼地方的路。
離開時,我亦不忘帶同我的寶箱上路。
我決定,以後無論要到哪去,我也不會要這寶物離開我。
不論要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與最重要的永遠同在。



我到過不同的地方,認識到很多很多不同的人事物。
我覺得,世界變得越來越美。
美得,偶爾令我不能確定,什麼,才是真實。
然而,當我每次看著這耀眼的小木箱,
我便知道,亦找到,一切的存在理由。



曾經,有不少人問我為何這麼珍惜這個箱,究竟有什麼了不起呢?
我試過解釋,然而最終卻只有沉默下來。
因為,無論我如何嘗試,始終找不到適合的字句,
所以,我只能這般大聲地說︰

「我知道,箱的裡頭,有全部我所希望擁有的。」



然後,有一天,有人這樣跟我說︰

「連去區分當中的分別和提出證明也不能時,
 究竟跟盲目的執念有什麼分別?」

「不是這樣的,請相信我,不是這樣的……」

但是,我連反駁的說話也找不到。

背負著這種質問,我,繼續帶著小木箱上路。
即使每個路人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我與懷中的箱子,
我,還是堅守著,堅守著這份信念。

「你,是最好的。」

繼續趕路的漫長路途中,我坐在靠近山邊的樹底下休息,
一邊吃著面包,一邊對著小木箱這樣說。



突然……



「呱呱呱」的聲音傳來,一群野猴從遠處的樹海爬過來。
牠們把我手中的都搶走了,包括,我的小木箱。

我不停在地上伸手跳向樹上想搶回,
然而牠們站在很高的樹枝上,根本完全觸不到。

然後,其中一頭野猴發現箱子並不是食物,
隨隨地,一手把我的箱子摘到地上來。



小木箱裂開了。



我走到小木箱的面前,

然後,

我看到,

































木箱內,什麼,也沒有。

































隔了不知多久,我再次抬起頭來,
才發現,原來我現在所身處的地方,實在美得很。

山的線條,
樹的顏色,
草的氣味,
與溪水的波光,
一切都美得令人心曠神怡。



就只有,這個小木箱顯得有點平實。



站在內裡空無一物並且破裂不堪的小木箱面前的我,
一直地,注視著它。

然後,我又抬頭環視四周的境色,
就這樣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後,我來了一個深呼吸。
然後,一片一片地拾起這堆碎木塊,把它包在袋子裡。

抬頭看著前方,繼續上路。





































……


































「但若果……若果一切可重新來過,我但願它不曾強過。
 讓它永永遠遠成為一個甜美而又脆弱的夢,一直閃亮著,
 直到,世上再沒有黑夜。」

          - 摘自四年前的一篇日記《我的頭髮》 -

2007-06-17

Ψ


陳慧老師曾經說過,若要成為文字界的行家,
每天寫日記的習慣必不可少。
因為若只能在有寫作慾望下才去寫的人,都會被自己所規限。
除了擁有個人風格外,就只能是個文學愛好者,
不會是個什麼也寫得出的行家。

當然立即便會有人跑出來問這有何不可之類的,
但請不要緊張,因為她是針對寫劇本上而說的,
小說就不太受這些限制。
始終不同文體的特性都不同,所以請放心。

但是,
儘管如此,忙碌至死而且暫時並沒有打算成為行家的我,
唯有繼續想寫才寫罷。



























大埔的空氣還算清新,讓從市區回來的人身體都清澈起來。
帶著透明了的身軀,聽著十年來仍然重播著的歌曲,
壓抑了一整天的所有知覺都回來了。



今早清晨,在泥濘中醒過來的我,
那還未弄清狀況的腦袋接收到的第一個資訊,
是一把既氣餒又憤慨的聲音。
聲音,源於一道背光的身影。
而我想起的,是那位曾經每天喊我起床的母親。

那種語氣是令人難忘的,尤其是有一晚,
她打算喊我起來洗澡,然後,面對仍然睡得不見天日的我,
在我背後的她說了一段包含抱怨與責備,令我意想不到的話後,
經過幾秒鐘的沉默後離開了我的房間。

大概,之後她在房外啜泣,應該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我不能確定。
因為,即使當刻的我已經被她那頗為震撼的話弄至睡意驟減,
但不知何來的一股氣壓沉重地壓到我身上來,
使得在床上的我越想起來便越起不過來。

現在,我猜,那大概是因為那時的我,實在太年青了。
年青得,分不清什麼比什麼來得要緊,
就這樣讓複雜的思緒控制了所有行動,
失去一個又一個的接口,變得支離破碎。



然而,流逝的時光並不代表一切會被縫合。
但我還是拼命地修補這許許多多的缺口。

乘過車,來到下一站,站在門前的我暗暗默想︰

「我就不信,我不能擠出一個笑顏。」

除了又一次的成功,更令我感慨的,
是原來只要面前能夠遇上一切能稱得上是「內容」的東西,
我都能,輕易地過濾一切激動的破壞性情緒。
究竟是好是壞,我也得不到答案。
我只知道,若然脾氣好的人會死得比較早,那我一定早死得很。



幸好,在這死亡邊緣的我手上得到了新的寶物,
那,是一雙鼓棍。

因著譚生,帶起馬頭之後的今天,
這一次執起的,是鼓棍。

經過生平第一次的打鼓訓練後,
我相信,我與鼓可以做個朋友,
亦成為,我的樂器歷史上的一個轉捩點。



我想用這雙手打出美好的拍子,
並重新打造出我生命中,更加和諧平衡的節奏來。

2007-06-15

Ψ


既然擔心娜娜的話,親身去不就好了嗎?
你跟蓮的友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不是……


抑或你在顧慮美雨的心情?


  也不是。

  老實說,我跟蓮的關係變成怎樣也無所謂。
  我珍惜的是蓮這一個人。
  所以我不想奪走蓮最珍惜的東西。
  就是這樣而已。


蓮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比娜娜更重要?


  不是……

  在我心目中,不管是娜娜或是美雨都是一樣,
  任何人都是一樣!
  對我來說,我跟對方的關係並不重要。

  但是,人總是希望建立關係,
  所以在某方面來說,我可能很冷淡吧!







比起彷彿都是以本能來做音樂的林檎,

我更加想親身接觸綺貞,還有,矢澤老師。

她們的東西不只以本能,還是以思想來建構。

這種人,不是在遠處看一眼就能感受到他/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而是要經過一段長期且真誠的溝通方能成事。





究竟這個世上,是否真的有像泰這種人存在?

還是,那個人就是矢澤本身?

我真的,很想很想成為這般溫柔的人啊。





從小我就痛恨藉著關係與身份所帶來的好處或壞處。

在我眼中,這是一種束縛。

「若然妳不是我的女兒,我才不會那麼庝妳!」

那些「我是你的什麼」與「你是我的什麼」之類的,統統都叫我窒息。



雖然,那些父母對子女那種無私的愛之類的親情呀什麼的都很是偉大,

但,反轉過來後,當我們失去了關係,不就是什麼也沒有了嗎?



為何一切不是來自靈魂本身?不可以就只因為我就是我而存在呢?

我什麼也不是,我只是我而已。





放下了關係,就這麼單純地珍惜著心中重要的人。

如此這般,多美好啊!

不是嗎?





或許,

只有這樣,

即使曾經產生過多少誤解,

發生過多少次衝突,

互相傷害至多麼深……

我們,

才能不受世情等各色各樣的阻撓,

無論何時何地,

仍然可以繼續好好地珍惜那些,

我們所愛的,

每一個人,

直到,

永永遠遠。

Ψ


學期完了,但林林總總的工作卻未完,雖然不是每項都是大工程,但總是要用點神,費點勁。





被慢與靜止的影響,最近都維持著一股類似溫文的感覺。

當然,情緒襲來時仍然會被打倒,

但,這種感覺仍然是很窩心的。



靜靜的,

慢慢的,

微微地活動著身體。



原來,吸呼,可以是甜的。



























































除了,當看到她站在台上唱歌的那些時刻,































































停頓了的呼吸,仍然叫人難受。

2007-06-10

Ψ


馬會完了,只跟了一天的 sunset 也完了,dip 2 ,完了。
不需再說什麼,這兩年,我己經滿足得很。
無論是人生中還是創作上的一切,都得著很多很多。





很想多謝一堆人。



譚生、rosie 媽媽、楊潔、溫新、梵谷、陳慧、dip 2 的同學仔,當然還有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的 dip 1 每一位。與你們相處的過程中,是最令我難忘的時光。



而 apa 以外的,我更要多謝一堆人。



石寶、蘅、德德、老華、小豬、彥,雖然在你們當中,有些見的機會較多,有些則較少,但你們讓我所相信的都成真了,那就是,朋友,是可以一世的。即使生活圈子改變了,只要相方的心沒變,感情仍可不受外在環境影響。友誼,真的可以永固。



當然,還有先生,沒有你,大概我早就放棄了一切。



最後,想多謝彤。其實,即使妳根本什麼也沒為我做過,但我仍然愛妳。妳的存在,本身便是所有的意義。





以上的每一位,都是任碧琪人生中很重要的人,謝謝你們。

2007-06-07

Ψ


沒什麼不好的。

只是知道了一個事實而已。



「原來早在那次逃亡之時,  已死了。



可以嗎?



睡眼惺忪的,

跌坐在地上的,

想看到什麼?



以為是到了平原的我,

原來只是植物人一個。

所以,我才一直,沒抱怨過什麼。



剩下的,只是一堆又一堆的,慾望。



為何呢?

到現在才明白,是否太遲了?

現在只有祢可以答我,

給我最後的一次生機。



請,讓我重新來過。

這片天和地,我滿意得很。

請,讓我重新來過。

我願意。我願意。



反正,一切根本,從沒開始過。

2007-06-04

Ψ


這星期,我都在賽馬會內 op 兒童劇《魚旦兄弟》。








或許受到梵谷老師的影響,

在慢與靜止的狀態上得著不少,

在苦苦思索了一星期並且要兼顧繁多的功課與 project 之後,

也在朝早距離上課前兩小時突然地得到靈感,

終於決定了怎樣做,

就這樣衝衝忙忙的完成了劇美的報告。





最近,

不再給那些耀眼生輝的光所迷著。

越來越喜歡那些隱去了的光,

彷彿存在於另一個空間,

只是我們剛巧地,

空間被磁場打亂了的之後,

我們的雙眼,

偶然地遇上的一道光。



我希望,往後的日子可在這方面發展下去。

緩慢的,

彷如靜止的,

發著迷朦的光芒。

Ψ


一向不喜歡賭摶,因為感覺總是來得易亦去得易。

而且,我沒有什麼失去得起。









但,

今次,

這一天,

就因為是這樣的一天,

而且加上那天的我放棄了的,

所以,

我,

想賭一賭運氣。













那些說話,可以傳出去嗎?

這樣做恰當嘛?











我還是,有點害怕。















神啊,交給祢了。

Ψ


兩晚了,都是差不多的夢。



是那個人在我腦內離開,

還是這個人在生理上發揮了什麼味道嗎?



最令我摸不著頭腦的,

是並肩走的一段小路,

突然被不知名的精靈給拉長了。



未嘗過的一次,

當中的沉默,

彷彿各自終也低下頭來,

默認了在腳底下的壓抑。



究竟,這是屬誰的空氣質感?



請不要,給我更多正邪不分的夢了。

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