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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黃,像發黃了的落葉,又像生了銹的銅。它就如那幼兒一般,讓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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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怪怪地參與了送別三叔的 show,沒有跟昨天的 rehearsal 就 on show 幫手,表演及嘉賓還有很多藝人明星 (有阿蘇呀!!!雖然最近對她頻頻出現無線節目而頂心,但……搵食丫嘛!我不會怪妳的~ ),當真蠻緊張刺激。假期快將完結,但還是沒怎麼碰過任何功課,尤其是一輝那份 lighting history,慘。一不小心,我又闖進了那森林中,被一片迷霧所包圍。疑幻似真,我彷彿看到那從前被埋下的嬰兒。就在我抬頭之際,好像還見到遠處有一個身影。正當我還在思索著此處是何地,又是否需要避免這快將出土的幼兒受污染而親手將其揑死,並且弄清楚眼前的身影屬誰之時……「啪」的一聲,一個吻,把我從森林中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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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最可怕的是,這麼的奢侈,我們都沒能力償還。
「但如果有一天我輸了﹐我仍是會鼓勵我身邊的所有人﹐去鄙視我。」所以我羨慕彤,妳可以如此的堅定,懇請妳毫無保留地鄙視我吧。今天,我們越是堅強不屈,彷彿只是更為諷刺著我們所不敢面對的真相。我們心底裡都無比懼怕,那份真誠得殘忍的抖震。我又不禁再次問神,祢正在考驗的,是我們,還是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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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過了這麼久後我才敢說出來。那天,dip 2 音部上完 albert 堂後,dip 1 成員的五位難得地齊集於班房內閒晃著,笑說著有關海盜事宜之時,米高如常地,至少對於 dip 1 時期而言是如常地沉醉於彈琴時…… 我哭了。這種時光,不就像 dip 1 時我們廿四人一同在 common room 時無聊地閒晃的日子嗎?然而,今天,rosie 不在了,甜筒不在了,其他的同學們也不在了。那些看似平凡,卻比何時都更美好的日子,都到哪去了?餘下的幾位,又是否還是當初相親相愛的我們?其實,我真的很愛大家,真的。即使往後的日子如何,你們永遠是最好的同伴。不論是 gr 1 還是 gr 2,你們都是最好的。因為我知道,過了這個學期,往後的大家都必不再相同。我是如此地明白,這個必然的結果。因此……就是過了這麼久後我才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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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與很久很久沒見的小豬見面,如果彥也在就更好了。聽到別人的那份堅持,心就酸起來。曾經,我也有過這般的堅持,但最後不是我放棄了,而是被禁止了。如果死拼下去的話,相信只會換來更大的互相傷害。那時,我對自己說,我累了,這次真的什麼也不想再繼續了。想起了昨晚那個被我清洗過後的煙灰缸,一時間連自己也被它的潔淨所迷惑了,時空交錯在第一天收到它的那一刻。但不久,我就害怕。一切曾在它身上發生過的一切,原來可以這麼輕易地被抹去,只留下曾經使用過它的記憶。然而,若然連記憶都遺失了,那不就真的不曾被誰用過嗎?有發生過嗎?一切當真存在過嗎?這些記憶……可信嗎?「誰也知道,它的真實。」我知道,那些都是真實的。所以,請你把這些都遺忘。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救贖。你,是雨,是海,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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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廿九,組別一之團年飯,特別鳴謝花市小隊的每位圓我心願。年三十,家人之團年飯。年初一,礙於大人的事,今年晚上才拜年,感覺與平常到嫲嫲家吃晚飯無分別,失去了拜年的意義。年初二,礙於大人的事,今年沒到太婆 (不太確定,總之就是母親的母親的母親) 家拜年,心裡很不爽。一如以往於下午到訪,不同的是今年在酒樓中渡過。反正這個多星期都情緒低落,反正這幾天都沒怎麼說過話,反正難得會有時間待在家裡,反正看到了那封有心人的信,反正,今天正是母親的生辰,所以,我就向父親大開殺戒。其實我不明白,為何這些教訓的說話竟要由作為女兒的我口中來道出,我覺得很沒意思,身為一個成年人竟要一個黃毛丫頭為他費神憂心。然而我真的別無他法,縱然明知跟他說什麼都只會聽得進 0.1 %,但若然我連嘗試也放棄,他日我也沒有面目面對耶穌大哥了。感謝主,原來父親身邊還有如此有心的真正朋友。那個背薯仔的故事,那張相片,那封信,真的讓我熱淚盈眶。希望他能得到點化,更加懂得如何做個快樂人。在這裡也跟大家拜個早年。不需求什麼突飛猛進之事,不需求什麼精彩絕倫之物,只要珍惜,並且懂得放下,抬頭看,天堂極樂己享有。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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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靈魂也可以生病,那麼我想我正是「病了」。全身軟軟的,腦袋也軟軟的。我想好好的,呼吸一下。在麻木與迷霧之間,在森林與幽谷之間,我在無聲地說話。「其實……」「什麼?你還想說什麼?你不是早就放棄了嗎?」「其實,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你又何必追迫一個失憶的人?」「只怕那不過是間歇性失憶罷了,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可以相信,包括你。」誰在叫,都叫不醒你。睡吧,這裡沒有人,放心的睡吧。早一點也好,遲一點也好。要回來的人,始終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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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總在空氣間打亂我的呼吸?究竟是什麼?sem b 劇場美學變回梵谷老師教。情人節去看米高與怪物的朋友在天星碼頭的街頭演唱。唱了只需五十元的通宵 k。沉沉的入睡。我想,或許,在不知不覺間,一切都沒救了。我已經想不起,為何我會在這裡。又或許,這是我的身體要告訴我,不久之後,有什麼將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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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當年中一那時就應該著實去實行,那個回歸大自然生活的計劃。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很討厭城市。可能這樣我就能真心地,逃避現實地在膝蓋間微笑。就這樣遺忘世界,自欺欺人地生活下去。末日的光景,每時每刻都臨到眼前。神啊,既然明知結局,為何我們還需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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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枯葉,就真的只是一塊枯葉。街燈,亦真的只是一棧街燈。那天晚上,當我走到一條馬路前,腳旁是幾塊被街燈照得發黃的枯葉,刺骨的寒風輕輕的送它們到馬路的對面,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磨擦聲。這時我心想,若然一會突然駛出一輛汽車把正在行走的我輾個魂飛魄散,你說多好。至少,在我死前的一個小心願,亦是我畢生中最重要的一個心願,總算達成了。然而,最後我還是平安無事的到達我的目的地。生命的魔術師看不上我,沒有選中我。始終,這不是戲劇,所以大家也不用有太多的猜測。我現在,還是好好的活著,僅只而已。不過,到時候,有誰可以為我完成這個死前的心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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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侷促讓人窒息,裡面的沉淪讓人閉塞,彷彿到處都是殺人的毒氣,無處可逃。死去的人留下了無可救藥的愁城,活著的人卻又不肯抬起頭來呼吸,所有人都存在於沒有生死界限的空間中呻吟。沒有人有勇氣呼叫出來,深怕在叫的同時立即被送進那間寫上「不治」的病房。只好在極度驚慌與惶恐之中瑟縮一角,慢慢蠕動身上的每吋肌肉。有些人則毫無表情的坐在地上,一直坐著。他們既不相信有奇蹟降臨,亦不認為會有什麼能改變這一切,只是任由無焦點的雙眼降落在某一個方向。最後,漫天灰塵,唯一能聽得到的聲音就是 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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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很久沒有記事,因此又寫了。新學年的開始一切都安定下來,街 show 又被人放了飛機,因此暫時較空閒。因為我很懶,從來都不主動致電約人,所以朋友們都怕了我而主動地約我。而很自然地,這時候會找我的親朋戚友都找到了。上星期放學後與石寶及蘅三人聚會於粉嶺,連強悍的西北風也不能吹息我們的意興。星期三放學後與怪物亨仔陪天寧試耳筒,之後分別地會合 ray 及石寶,奇怪又新鮮的組合就此誕生。大家真的很好啊,陪我在旺角走來走去,就是為了尋找大根的故事。是的,大根已於 sem a 尾時被師兄師姐們誤以為是前人的遺物而丟掉了。他就如不羈的風,捉也捉不住。我在夢中見到蘿蔔在堆填區中瀟灑地漫舞,留下了在家苦等的妻兒。到今天,我乘 307 回大埔探先生。在舊墟小學下車後正要走向沐恩方向之時,先生致電給我要我到姑媽茶餐廳買干抄牛河。轉頭向右過馬路,當走到安全島等候時,電視劇般的橋段發生了。一秒鐘的四目相交,靜默,擦身而過。一分鐘後,我終於走到目的地,剛定過神來抬頭就見到茶餐廳倒閉了,唯有改道到豆大買別的。也不是第一次遇上「向左走向右走」的情況,但這麼經典的也確實難得。若先生沒有致電給我,又或者早一點遲一點也不會成事。所有時間都注定了每一件事情的發生,因此我們都不需問太多為何。你的說話,我還記得。所以,我不說了。有點不知所措的我提著外賣走回那個十字路口,繼續向沐恩進發。 與往時一樣走上這條路,但一切都不同了。上學天的清晨,鮮紅的人海,急促的腳步,都換成了於傍晚路上不多不少的行人,昏暗中我甚至還可以大模斯樣的點起香煙來。回到學校與先生和妹妹聊天,身邊的人事又不同了,我甚至在地下女更衣室的門口被加高了的新地面所跘倒而仆在地上。妹妹和我也覺得新的洗手間裝潢得像游泳池。看著這粉紅色的空間,我開始厭倦了總是緬懷的自己。我決定,要更懂得適應變更。我跟妹妹笑著提起我的四樓厠格鬼故事,我想,這才對。只要笑著去回望就夠了。先生回家後我與妹妹閒談了好一會,踏入社會後的她,雙眼沒有以前那麼有生氣。生活總是在打擊我們的意志,究竟多少人能夠抱持著堅定的眼神直到終老?或許有一天,當很多事情我們都放下了,就能給予對方一個衷心祝福的微笑而不是別過臉去吧。或許。時候也不早了,回家的路上更顯冰凍。喂。多穿一點衣裳吧,見你衣衫單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