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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了上環文娛中心劇院排一個給中小學生看的技術工作坊示範的演出,明天和後天 show,時間約為十分鐘。
是譚生找我的,很明顯,又是做以 movement 為主的演員。剛替石做完演員不久又要做演員,看來我接非 audio 的 job 當真快要比 audio 的多呢,怎麼辦。
「很多時,不是你認為自己是什麼,而是別人覺得你是什麼。」溫神的一席話不停在我腦海中迴響。
其實我是不介意的,只要是我有能力做的我都會做,盡量尋找更多的路向是很好的事。況且,我心目中最想做的工作正正需要擁有廣闊的眼光。
很少放相片的我今次一定會放上來,因為今次的造型很有趣,而且這次我的心態與體育時期不同,沒有了糾纏不清的煩鎖,很希望能分享這份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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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記實習暫結束,回復上學天。
在反覆的日子裡,要好好學習如何適應自己。
吸一口煙,然後想吐出什麼,
但當不明白的事還是不明白,要吐什麼出什麼才好?
只想留住今天的平穩,讓我知道不是每天也會沉下去。
或許我們能好好的走下去,
我的心就會好過一點。
有些事,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我有預感,我將要永遠失去一樣東西,
然後,我會得到一樣好好好好的東西。
在微弱的光中,感受一下空氣中的溫暖。
一下子也好,請不要帶走,好不好?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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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到了在大埔花園對出的林村河為石的 project 拍片。我的角色是一個失戀後發酒瘟誤賞男途人一記耳光的少女,然而我的手提暈倒而沒鬧醒我,我遲了兩小時多才到達,幸好能在拍完男主角的 shot 前趕到,差點累死他們。在拍攝過程中,我感受到在何應豐與雞仔老師課堂內學會的事,那就是先以身體去感受做的過程,而非留在腦海裡不斷地思考與估計卻沒有實地從實驗中領會。然後在大埔流連,走到寶湖被一影碟舖吸引過去,一轉眼便過了兩小時,並花了五百多元帶走了三十多張電影光片離開。乘巴士出尖咀會合廿蚊與素宜,到了一間真正物有所值的日本料理吃致幸福滿瀉。吃完後在邁向酒吧的路途上,找到了那真正的味道。好滿足的一天,真的,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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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pc lab 的空氣內發酵,提升。
其實問再多也沒有用,了解再多也只是徒添惆悵。
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些於輕便行裝會感到舒暢的人,
明明就那樣重,明明注定就是要沉著過生活的一個人。
但,就是耐不住想問,想知,想清清楚楚。
而其實沒有什麼能再弄個清楚,
因為答案早就在田邊,草旁,樹蔭下,
只是等待多一陣風把一切吹起,再散落而已。
害怕颳起風,又害怕死寂的湖水。
請給我一道細紋,那會是,我唯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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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懶沒上學的一天。
在沉長的睡眠中得到安慰,感覺上之前的一星期的「好」睡眠其實與沒有睡過沒分別。因此當今天醒來時心裡就大喊一句︰這才是睡覺嘛!
微涼的風飄進屋裡,這一刻是如此希望得到一個窩心的擁抱,但我的雙臂卻總是垂下來,握著拳頭想著殺戮的事情。
隱約記得剛造的夢裡,我那藍色八角形的玻璃杯碎裂了,但卻仍像被膠水黏著似的沒有四散的維持著杯的型狀。杯內盛著啤酒,我摸著它,感覺著每一道裂痕,在夢裡杯的重量比現實輕得多。
然後我又想起前兩天造過的夢。
在夢裡,我和牛頓被迫爬上在海中央由海底伸延到空中的 H 型高梯去玩不知名的機動遊戲。然而,眼前就只見白色的梯,並沒有什麼機動遊戲,或許是有的,可能就在雲層之上,但這一切我都不知道,就連梯有沒有終端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向上望,也不打算向上望,只是看著前方站定不動而已。
我拒絕再往上爬,而這時候牛頓已不在我旁邊 (不過在夢中我並沒有意識到,這是在我醒後回想才發現的)。我往下看有無數的殺人鯨在海裡悠閒地慢游,我知道跌下去必死無疑,但我寧可跌下去也不想再爬上去,而且看上去殺人鯨並沒有興趣去殺人。
就在我看得出神時,一條「魔鬼魚」由海面沿著高梯垂直而高速地飛上來,我縮起頭避開卻被它擦傷左手手背。我以為它飛走了,卻發現它在我右手手臂附近不停地舔著。這刻我才看清楚它的模樣,它擁有魔鬼魚的體型但型態卻是蛇。
左手手背上的傷口在痛,長長的一道傷口旁邊的地方都發紫。我以左手握緊高梯繼續維持著身體,以右手擠壓傷口,一團啫喱狀半透明呈深紫色的毒被擠出。
在一重又一重的嘔心感之後,我醒過來了。這是離開童年時代之後,近年來比較非現實而又深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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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天,在貌似清醒的分秒裡,我感受到身體的浮,精神力的浮。我不是說笑的,那種要很用力很用力才能好好地站定的感覺,我熟悉得很。
然後,我說不出話來。應該要說的,和不應該說的,都失去適當的位置。
被陌生的睡眠擁抱著。全世界都失眠,然後我醒了。又或許,是剛好相反。
磨損已經開始了,我也不知道,最後一粒塵的終結會是何時。
最後,親吻土地。最後,擁抱空氣。
然後,我的體溫,也消失了。
為地上的溫暖而歡呼吧!